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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视频其实是上世纪的产物?!

2020-06-22 16:46:21 暂无评论 短视频综合

Cy Twombly《Flowers Bassano》,1980年 



21世纪,随着小视频这一新兴影像形式的爆红,“短视频自媒体时代”已然到来。其实这样的影像艺术早在上世纪便悄悄兴起,并成为了彼时最庞大的动态影像作品。今天,时尚芭莎艺术便为你介绍这一珍贵的时代影像——家庭电影。



“火车进站”后的时代影像

 

19世纪末,法国卢米埃兄弟(Auguste & Louis Lumière)的“火车”开进巴黎萧达车站,标志着世界上第一部电影诞生。这部《火车进站》(The Arrival of a Train)时长仅50秒,却令当时的观众身临其境、难辨真假。

 

卢米埃兄弟《火车进站》,1895年


而在当下,人们称21世纪为“短视频自媒体时代”。惰性驱动着人们选择更加轻松的信息输入模式,碎片化的时间使得短时长、易消化的影像形式更受欢迎,短视频行业顺势一路爆红。


眼花缭乱的视频APP

 

其实,短视频并非互联网时代的新产物。早在照相手机问世前,1923年推出的小尺寸胶卷便预示了私人电影的非官方诞生,“家庭电影”这种影像流行起来。在随后的几十年中,世界各地拍摄的成千上万卷业余电影成为了20世纪最庞大、最重要的动态影像作品之一。


探险家奥萨(Osa)和马丁·约翰逊(Martin Johnson)使用Akeley相机在丛林拍摄,1923年
女性在罗切斯特大学照相馆组装发条,1923年


这些影像着眼家庭生活中值得留心却又常被忽视的细枝末节。艺术家、名人、旅行者和广大群众使用16毫米或8毫米的录像设备进行拍摄,这种不受管制的个人电影不仅充满活力、感伤、坦率等诸多鲜活的人性,有时甚至因其难以企及的真实而具有侵略性。


这种侵略性由何而来?无论是何种身份,名人很少会在镜头前完全不加保护地展现自我,而家庭电影则恰恰做到了这一点,观者得以从影像中捕捉对他们而言至关重要的私密时刻。


由玛雅·戴伦导演、杜尚拍摄的电影《The Witch's Cradle》
艺术家弗里达·卡罗

 

可悲的是,这些家庭电影很少被保存下来,且通常遭到废弃。随着越来越多的摄影器材和视频格式在上世纪80年代问世,它们大多以成为跳蚤市场的古玩收尾。好在21世纪的不少博物馆都意识到了家庭电影的独到价值,纷纷将其收入囊中,使得这些珍贵的影像得到保护并重见天日。接下来,时尚芭莎艺术便为你分享几位艺术大师的家庭电影。


杨福东《新女性》,五屏录像装置,2013年

约瑟夫·博伊斯(Joseph Beuys)《如何向一只死兔子解释绘画》影像资料,1965年 

 

亨利·马蒂斯

 

绘画用色鲜明大胆的野兽派创始人亨利·马蒂斯(Henri Matisse)在影像中显得极为优雅,他穿着一套双排扣西装,俯瞰城市风光。从这套考究且有些“虚伪”的装束来看,马蒂斯像是一位成功的银行家,而不是20世纪最重要的前卫艺术家之一。


艺术家亨利·马蒂斯

马蒂斯晚年剪纸影像


在另一段珍贵影像中,马蒂斯在其位于尼斯的工作室里,坐在画架前手持木炭条轻松地勾勒着肖像,而孙子杰拉德一动不动地端坐在一旁为他当模特。祖孙共处,场面温馨。若不是摄像技术的发明,这样的场景或许早已随着时间消散于当事人的记忆中了。


马蒂斯为孙子画像

 

萨尔瓦多·达利

 

在达利1954年主演的家庭电影中,这位时年50岁的超现实主义艺术家与一只小猫、一个动物头骨和一把耙子一起玩耍。达利因其上翘的小胡子和荒诞夸张的表情而自带笑点,他在片中搞怪的动作更是充满了喜剧气质。影片的摄影师是他的一位朋友,而拍摄地点是其位于西班牙布拉瓦海岸(Costa Brava)的别墅露台。


达利家庭电影

 

除此之外,在家庭电影中,达利还拍摄了斗牛(没错,他和忘年交毕加索有许多共同爱好)、地中海和巴塞罗那的圣家族教堂。达利是最早意识到电影这一大众传播手段蕴含着巨大潜力的艺术家之一,他对视觉艺术的迷恋和探索使其成为影像艺术形式的先驱。


毕加索与达利双人展,2016年

 

安迪·沃霍尔

 

聊到什么话题都有他,“跨界达人”说的就是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沃霍尔曾经说过:“我已经停止绘画了,我现在正在拍电影。”


正在拍摄的安迪·沃霍尔,1966年 


上世纪60年代,他开始在纽约东区的工作室“工厂”(Factory)对来往者进行试镜。其中囊括了许多来自艺术、音乐、电影等领域的名人,例如鲍勃·迪伦(Bob Dylan)、杜尚(Marcel Duchamp)和达利。试镜的程序是这样的:沃霍尔使用16毫米黑白胶片的Bolex相机拍摄他的对象,每个人必须坐满三分钟,才足够让胶片成像。


安迪·沃霍尔在“工厂”中创作

安迪·沃霍尔(左)与达利(右)

 

在沃霍尔的家庭电影中我们还能看见其家人的面孔,比如母亲茱莉亚·沃霍尔(Julia Warhol)。在1966年的一段影片中,茱莉亚可谓“戏精上身”。她假装自己是一位有25名前夫的美人,在镜头前自然出演家庭主妇的日常。

 

安迪·沃霍尔《茱莉亚·沃霍尔》,1974年


家庭电影与短视频

 

家庭电影的一大特质是真实,这或许源于其纯粹无比的目的性,或者说“没有目的性”。在家庭电影的拍摄中,无论是手执摄像机的导演兼摄影师,还是镜头前的演员,无一不以率真的情感投入于拍摄之中。当所作所为没有知识和技能的辅助、没有专业背景的支撑,其单纯性正得以体现——“业余”一词的根源是热爱。


著名影像艺术家白南准

 

家庭电影的另一大特征是低成本。从人员上说,拍摄一部家庭电影少则两人——一人执镜,一人入镜;至多也不超过十人。而从机器上说,易得的8毫米或16毫米摄影机是最常用的录像设备(留存至今的这种设备现在已是稀有老古董了)。除此之外,家庭电影的制作流程极为简单,无需布景和特殊的服化道、无需镜头切换,更不需后期特效剪辑。


手持相机的安迪·沃霍尔

 

有一个名词叫做“B电影”(B-Movie),意为拍摄时间短且低预算的电影。这类影片被普遍认为布景简陋、道具粗糙、剧情趋于公式化且缺乏质感。

 

但在好莱坞黄金时代,其含义非常特殊。尽管这些电影从来没有打破票房纪录或赢得奥斯卡奖,其中许多新颖的电影制作技术和新演员面孔却使这个时代重新焕发活力,并在亚文化(Subculture)中引起广泛讨论,拥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而家庭电影无疑拥有同等价值。


影像艺术家马修·巴尼(Matthew Barney)

 

在家庭电影中,我们看到诸如家庭聚餐、毕业典礼和婚礼之类的庆祝活动,看到来自埃及和印度等地的度假镜头。其中还夹杂着工人罢工、猎人出没、宗教游行等无意识的幽默片段,而这样的片段即使今天仍在社交媒体上盛行。


家庭电影《父与子》(Father and Kid)截图

 

如果将上世纪的家庭电影和现在的网络短视频并排播放进行对比,除却画面质感和镜头中的年代感,以及少了些绚丽的特效或滤镜,我们或许很难说出本质上的不同。


正如电影策展人罗恩·马格里奥齐(Ron Magliozzi)所说:“在20世纪创作中,最庞大的动态影像作品是家庭电影。”它们就像时光机一样,通向历史未经过滤的窗口,讲述了电影制片厂、新闻公司或广告没有记录下的时代故事。


乌雷&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AAA-AAA》,黑白有声影像,1978年

 

而21世纪风靡网络的短视频,在技术上或许迈进了一步,但其包含的记忆价值并没有变化——记录那些生活中微不足道的珍贵点滴,以个体体验呈现一个时代的生活风貌。在如今泛滥的信息和文化中,我们或许要后退一步,回望上世纪,重新审视这一创作形式的含义以及它可以承载的艺术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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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文  韩晗
本文由《时尚芭莎》艺术部原创,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文章转载自微信公众号时尚芭莎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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